404海藻胶

不许关注,看文请订阅合集。微博有别的橙蕉饭。蕉橙产出在另一个号。

【橙蕉】夏日水果咖喱饭

  • 葛叶纮汰♀ × 驱纹戒斗♀

  • 小女同粘粘粘,很雷人,真的很雷人

  • 是给麻酱面老师的生贺


喔!领队。大厅里的巴隆队员叫住驱纹戒斗的时候,她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外面有人找你。对方指了指门的方向。是铠武队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北极兔。

戒斗从大厅出去,门外空无一人,地上放着一个系着丝带的水果篮子。她捡起来,回到厅里,慢条斯理地放到围坐了几个巴隆队员的桌子上。

北极兔?她说话的时候眉毛抬了抬,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巴隆队员们安静下来。一种微妙的气氛忽然在这群或站立或歪斜在塑胶椅子上的男孩中间传递开,他们面面相觑,看起来欲言又止。

咳。还是那个说漏嘴的队员开了口。是记错了名字,她叫什么来着?

戒斗居高临下地抱着胳膊,微眯的眼睛里带着审视。

终于有人顶不住压力小声解释:那是我们给她起的外号。

喂!其他的人对他怒目而视。

这样。驱纹戒斗仿佛见怪不怪地点下头,扯过一张椅子在远处坐下来,扑克牌自指缝间弹出,她开始娴熟地切牌。

凝固的空气稍稍活络了些,男孩们松了口气,谈论起队伍排名的事情。蓦地,一张牌破空而来,轻巧地滑到他们围坐的桌子中心。

为什么叫北极兔?戒斗轻声问道,一只手自顾自地在桌子上翻出几张牌。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戒斗站起来,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桌子上的每个人,令他们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不能跟我说吗?压力的来源绕着桌子走了一圈,在没人的那一角站定,纤长的手指及其灵活地扔下几张纸牌。没人敢去看桌上那些玩意的花色,更别说注意她短裙丝袜下若隐若现的大腿。

因为她的脸长得像最近流行的偶像,但是站起来就……这群噎住的感恩节火鸡里总算有人探出头。

啊就是,在女孩子里挺高的,腿很长。另一个人打嗝一般迅速接上,手在空气里电光石火地比划两下。

Peco暗恋过她。第三个人语速飞快,说完惊觉不妙,悔恨地捂住自己的嘴。

一下子处于所有人或责怪或探究的视线中心的Peco脸涨成绛红,双手在胸前猛摇,结结巴巴解释:那是在知道她是铠武队的编外成员之前了,谁能想到她是铠武队的啊。

Peco看她一个人坐在奶茶店,脸非常可爱,心思思想搭讪。谁知道站起来比他还高,哗,吓一跳。终于有胆子大的开起玩笑。

哦?驱纹戒斗的声音如一封镇纸,倏而压住蠢蠢欲动的私语。她仔细地收好桌上的牌,轻描淡写地问:新的编舞练熟了吗?明天就彩排了。

桌上的人顿时个个面露难色,眼色交换几个来回,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地说:领队,不是昨天才编好吗?明天就要排好实在是……

戒斗一拍桌子,音量陡然放大:还不去练?

队员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应和了几下散去了。戒斗独自站在桌子前,忽然注意到原封未动的果篮里夹着一张粉色的便利签。她信手拣出来,只见上面写着:

戒斗,现在是草莓上市的季节,请你吃早上从乡下运过来的新鲜草莓。谢谢你上次送我回家。

落款是葛叶纮汰。后面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怎么看都是绝对算不上娟秀的笔迹,所有字都头重脚轻,圆润可爱地飘散在不大的便利签上,像小女孩动画片海报上被花瓣簇拥的艺术字。

那家伙!驱纹戒斗警觉地眉毛一挑。

*

如同所有街头花边小报会记载的那样,葛叶纮汰和驱纹戒斗相识于一次巴隆队和铠武队之间的地盘争夺事件。驱纹戒斗带着锁种去挑战西边舞台的擂主铠武队,铠武队的假面骑士龙玄欣然应战。她一向不忌以多欺少的名头,于她而言强大才是硬通货,手中一杆长枪和三头因维斯合力,把龙玄逼得节节败退。就在此时气喘吁吁的葛叶纮汰跳上台,就像一切少女漫画里的天降救星——对方最近风头正盛,戒斗对她早就有所耳闻,听说她是个编外队员,搞不好是个雇来的临时工——橙色骑士跟紫色骑士击掌三下后,携手打出一套配合极高的连击,几乎一举反败为胜。

然而这场值得记录到BeatRiders编年史里的战斗并不那么简单,危急之下,巴隆队的两位盟友假面骑士赶到——分别是假面骑士古力咚和假面骑士黑影。三对二的战斗一触即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却是,两位巴隆队的盟友从背后偷袭了假面骑士巴隆,声称现在把排名第一的巴隆队做掉才是最佳方案。接下来的事情戒斗最忘不了,她挂在铁丝网上,尊严扫地的时候,铠武和龙玄对视一眼,合力打跑了她两位背叛的盟友。

这样不就真像少女漫里的一样了吗?戒斗远远地看着女孩和男孩比出胜利的手势,在撞击后的眩晕中气呼呼地想,友情的魔法战胜了一切,不,这不是真正的强大。更令她头脑发昏的是葛叶纮汰走过来,朝她伸出手。连台词都这么老套而轻浮!她想,这些人根本把这件事当作玩乐。她甩开纮汰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边小报没有记载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就在这命运的相遇结束后的十五分钟,不可抗力将这两位本该是死对头的女孩再度联系。戒斗那天有理发师的预约,刚要取了摩托车骑过去,不巧地发现一辆电瓶车横在路边,把本就狭窄的停车位堵了个透。而刚刚惹她生气的罪魁祸首直愣愣地站在橘红色的夕阳下,为熄火的座驾抓耳挠腮。戒斗看到她就火大不已,声音自然带了挑剔:你!

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纮汰受到惊吓条件反射地一缩,戒斗却猛地凑过来,嘴唇几乎要撞上她的鼻尖,对视的眼睛只相隔几公分,纮汰甚至可以在她的虹膜上找到眼睛瞪得大大的自己。

你挡住我的车了。戒斗口气尖锐,温热的吐息挑衅地落在纮汰的脸上,将她的发丝吹得乱拂,纮汰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痒痒的。对不起。她下意识地道歉,挠了下后脑勺,主动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忽地反应过来,皱起鼻子,语气紧绷:喂,这算什么呀?

她学着戒斗的样子把脸凑过去,眼神凶狠地瞪着对方,乱翘的刘海差点扎到戒斗的眼睛,然后她移开脸,严肃地抿着唇问:为什么要凑那么近说话?

戒斗重重地哼一声,伸出双手握住电瓶车的车把,径直推了起来。

车把被另外两只手握住,纮汰生硬地叫住她:还是我来吧。她接过车把,用力几下,把车推到停车位的另一侧。

驱纹戒斗跨上自己的摩托,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在常去的小理发店门口看到理发师急事外出的通知,不悦地扯一下嘴角。回程的时候葛叶纮汰还蹲在路边,旁边杵着那辆电瓶车,于是她在纮汰身边停下。

纮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倒映着亮晶晶的碎月亮。你要载我吗,戒斗?她惊喜地问,头一次叫了戒斗的名字。

驱纹戒斗一扬眉。

我家在那边,顺路就上来。摩托车的轰鸣声中,她的声音稳而静。

*

后来戒斗把纮汰视作宿敌。

从敌对到亲近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过程。

葛叶纮汰是天生的战士,未经历多少摸爬滚打便无师自通地领悟如何抽刀和出腿,如幼鹿学会奔跑。只她生性善良,出手留三分劲,直指要害的刀刃总适时停住,为此不知受了戒斗多少白眼。戒斗不会因为对方手下留情就有所退让,她选择强硬地把握一切机会,快准狠地把纮汰撂倒。有时纮汰被逼得急了,下手也不再顾虑,她反倒尽兴。最后总发展成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精疲力尽地并排倒在一起。没过几分钟纮汰的肚子叫得震天响,她就扭过头问戒斗去不去DrupeRs,阪东先生上新了芭菲。

又有上新?戒斗眼皮一跳,心想。没两次她就知道那不过是善意的托词,纮汰大概早察觉到她从来不关心芭菲,去店里只点咖啡。她并不觉得自己跟纮汰有熟到要一起吃饭,但现在回巴隆队太早,未免会打扰队员间聊天说小话的机会,如此一来这似乎成了个不错的提议,她就没有拒绝。

那走吧!纮汰兴高采烈地爬起来,伸手扶她,果不其然被戒斗挥开。她俩在街道上一前一后地走,纮汰忽然跳上前抱戒斗的腰——她完全把戒斗当成铠武队里的女孩,那样跟对方打闹,全然不知两个女孩走在路上大可以不必连成一串。不过戒斗一定会没好气地拍开缠在腰间的手。她们在阪东先生的店坐下来,消费甜点和咖啡,久了好像在约会,约会也就顺理成章地发生。有一次纮汰解除变身以后从口袋里掏手机,摸出两张不知什么时候塞进去的水族馆门票,随口问戒斗要不要一起去,被戒斗果断地拒绝。纮汰撅嘴,不高兴地说明明你每次约我出来我都奉陪,偶尔你也陪陪我嘛。戒斗才恍然两人间的战斗一直以来在纮汰眼里还有这一层意义。你这样不……你一定会……她蹙紧了眉,下意识地想要纠正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那就是答应咯?纮汰故作不在意地问,手指拈着一小缕鬓边的头发打圈,眼睛里有细密闪烁的紧张的星光。戒斗没有否认。

这家伙迟早要为自己的天真吃苦头。驱纹戒斗想。这样论断的同时她抱着胳膊站在树下,等着迟到的纮汰。没过多久纮汰从远处飞奔而来,额发已经汗湿,眼睛下面微微发青,神情却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发起光。并肩走的时候两只手轻轻碰到一起,继而相扣,纮汰的手心潮湿发烫,戒斗嘴角扯了一下,想要抽走,抬眼对上纮汰热切的眼睛。她无声地叹气,对方那点自己都说不清的模糊情愫,她甚至比当事人更早了然。她不再反抗,未被牵绊的手攥成拳头。

从很多年前起,驱纹戒斗始终活在一种危机感之中。和平不过是一时的,她清楚地知道,时代在烟尘中向前,世事不断更迭变化。这个世界迟早有一天会天翻地覆,而她将成为那个颠覆一切的人。只是到那时候,她是否还有足够的余力抓住对方的手?她移开眼不去看纮汰,世界树的高塔在此地眺望不到的地方默然耸立。戒斗,你抓痛我了!纮汰在另一侧抗议,戒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在无意中收紧了,刚要放开,又被纮汰抓住。

这样不就好了嘛。纮汰满意地拽着她,轻快地路过一簇又一簇鲜花一样盛开的鱼群。于是牵着的手到最后也没有放开,继而成了常态。铠武和巴隆两队的人慢慢地领会到她们之间有了一些超越寻常朋友的关系,不过积分榜上两队照旧拼得热火朝天,因而没人多嘴什么,就是铠武队的女孩们聚会,时而会旁敲侧击地暗示纮汰可以再叫一个人。这时纮汰会鼓起腮帮子,像螃蟹一样一言不发。几天后是铠武队新编舞的首次公演,早上汇合的时候,舞发现纮汰头上有一根纮汰自己绝对编不出来的小辫子,问起来她才支支吾吾地说是出门前戒斗硬拽着编的。

你们一起出门的吗?舞瞪圆了眼睛问她。

是、是吧。纮汰抓了抓头发。这不是很正常吗?她心虚地望向别处。

朋友之间当然很正常,舞想,但你和戒斗难道不是……她忽然有些糊涂,不知道这种情况是该参照男女还是女性朋友之间的关系,只好甩了下脑袋,总之为朋友感到高兴。

纮汰哼着歌从后台走出来,路上忍不住模仿起刚才看见的舞步,刚跳了两下,忽然发现驱纹戒斗抱着胳膊站在转角的阴影里。

很喜欢的话怎么不归队?戒斗盯着她的眼睛问。纮汰赶紧摇摇头,说自己早就过了对跳舞充满热情的阶段,现在只想保护自己朋友的梦想。保护别人也不容易,她感叹,就像跳舞要努力练习,战斗也一样,她已经无法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地跳舞了。

戒斗定定地看她半晌,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纮汰赶紧跟上去。戒斗的手若有若无地碰上她的,然后把她用力抓住。戒斗,手劲太大了……纮汰求饶,戒斗却充耳不闻。她俩从场馆的后门出去,并行在洒满月光的小道上。纮汰偷偷地观察戒斗:巴隆队今天也有公演,戒斗的头发上别着镶满水钻的发卡,长外套扑满亮粉,银辉轻柔地勾勒她冷峻的眉眼,她比天上那枚明晃晃的圆盘更像月亮。纮汰有点恍惚,有时她觉得戒斗不像是此世的人,她无法看到戒斗眼中的世界,只模糊地感到对方好像在一意孤行地追逐某种很纯粹的东西,与束缚她的事物不断战斗,直至一个绝对的、静止的终点。有时纮汰看到她站在人群之中,与周围格格不入,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入某个撕裂一切的漩涡,或者就这么安静地湮灭。

而纮汰讨厌那样的感觉。

葛叶纮汰同样是个顽固的人。她不确定万物的尽头是否有个完美结局,却近乎盲目地希望行动起来就能改变困境,天真地相信消逝的星光会以不同的方式重新降临,足够努力就能捞起水中的月亮,偏执地认为自己会永远记得驱纹戒斗手心的温度。

最后的最后,一切尘埃落定后,她还是会这么认为。

*

葛叶晶切了两片从冰箱里拎出来的黄瓜,把剩下的部分放回去。她穿着浴袍,脸上涂了厚厚的火山泥面膜,现在她把其中一篇冰凉的黄瓜拍在一侧眼睛上,在家中穿行。早上出门前,葛叶纮汰特意跟她说今晚会晚一些回家,不用做她的饭,刚又打电话来说今晚在朋友家住下了。真是的,有点计划嘛。葛叶晶这样想,不过妹妹不回家,她也不介意有一些独处的时间,毕竟一直保持板正的模范大人的形象也是很累的。她往过道走去,注意到地上放着一袋衣服。随着纮汰年纪增长,逐渐也变得不太喜欢葛叶晶进她的房间,因此在约定好的洗衣日,她出门前会把洗衣篮放在门口。

不过今天并不是洗衣日,衣服大概只是随手放在这里的吧。她刚要绕过去,有什么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蹲下去,脸上的黄瓜片差点掉在地上,她把从袋子的一角露出来的白色衣物用手勾出来,发现那是一件蕾丝少女文胸,胸前有个小小的蝴蝶结。

小女孩长大了嘛。葛叶晶眉毛挑了挑,在袋子里面翻了翻,翻出一条印着猴子和香蕉的四角裤,不禁噗地笑出来,这才是她认识的纮汰。

不过这件内衣……她的目光重新落到那件细巧的蕾丝内衣上,看起来若有所思。

糟了!纮汰翻着自己的背包,声音焦急。

怎么?戒斗正躺在沙发上,茶色长发在深色的垫子上肆意流淌。就是这点时间她也不愿浪费,两条腿高高抬起,在空中来回交叉做剪刀腿。

我衣服忘记带了。纮汰苦恼地搜寻着背包的每一个角落,一遍又一遍。

戒斗淡淡地“哦”了一声,停顿了一下说:穿我的吧,柜子里有没开封的内衣。

还有……吗?葛叶纮汰想,上次也是这样,她临时决定到戒斗家过夜,戒斗就借了她衣服。等等,不对不对,她早就想问了。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戒斗家里为什么会有我的尺寸的内衣?

戒斗缓缓把腿放下来,呼出一口气,平静地回答:之前想着你还会来,就准备了。

是她第一次来戒斗家过夜之后的事吗?那次也是临时起意,所以变得有点麻烦。纮汰摸着自己的胸口认真回忆,脸忽然砰地通红,嗫嚅着说:那,戒斗是怎么知道具体的尺寸的?那时候就……

什么?用手量一下就知道了吧。戒斗不耐烦地蹙眉。她的价值评判系统里只存在强大与否,对世俗的价值观视若无睹,因而在这种事情上反而直白得吓人。

这样。纮汰慢慢地放下手。这样,这样。她强作镇定地重复了两遍,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戒斗的房间里找了换洗衣物和毛巾,飞快地把自己关到浴室里去了。

戒斗洗完澡的时候,纮汰正穿着她的旧T恤,翘着双腿趴在床上玩手机。戒斗坐到床沿上,摸摸她翘起来的头发——纮汰不爱吹头发,不过好在是短发,已经在空调风里晾干得差不多,戒斗的掌心感觉到一点凉凉的湿气。

看这个!纮汰忽然翻身到她的腿上,反手把手机给她看,屏幕上正播放着几个盛装打扮的少女跳舞的视频。是了,纮汰也追星,最近也关注风头正劲的偶像。

戒斗并不感兴趣,敷衍地看了两眼,忽然被屏幕上一而过的什么吸住了目光。她又认真看了几眼,把纮汰举起的手压回,示意她自己看。纮汰躺在她的腿上,表情有些得意:是不是很可爱?

确实长得有点像。戒斗在心里想,她随手扫了扫纮汰的下巴。纮汰看得很专注,没有理会她。于是她得寸进尺地伸手捏对方的脸,把纮汰捏得苦着脸吐了下舌头。

好像还是纮汰比较可爱。这样的想法在戒斗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她毕竟是不怎么关心别人可爱与否的驱纹戒斗,所以只是轻轻拍打了下纮汰的脸,催促她快点收拾好一起睡觉。

-The End-

评论(1)

热度(44)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