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海藻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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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蕉】花吐症

  • 写着玩的傻东西,很碎。

  • 只是很想写summary的那句话!!

  • 借用了几何证明的形式,其实并没有逻辑。


Summary:   既然是香蕉魔王,吐的当然是香蕉花。


亲爱的日记(或许是日记,我平时并没有记录自己生活的习惯):

我这两天生了病,发烧发得寒颤不断,咳嗽也厉害。昨天大半天都待在床上,昏昏沉沉地醒了又睡。大概是我体温太高,晚间醒来的时候发现被窝已经被聚拢的热度点燃,正在我身上熊熊燃烧。我一定是烧得糊涂了,竟然试图通过洗澡降低体温,结果不慎把舞还在开凿的湖蒸发了大半——幸亏她还没有来得及让生灵进驻到湖里。成为Overlord以后我已经多年没有受到疾病侵扰,因此无从判断自己身体的情况。但是按照人类之躯的标准评判,也许我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今早我醒的时候算起来该有日上三竿。踏出房门一看,门口又多出一大片望不到边际的湖。湖上一轮红日低垂,底端的轮廓与弧形的水面堪堪相接。赤红的天幕下芦苇形影幢幢,野天鹅成群结队地飞行。我马上明白过来:这样异常的天象表明星球的主人擅自更改了它的自转周期。我在地表转悠了一圈,在某处山坡上找到舞。她率直地表达了对我的不满,原因有二:第一,我本来答应今天跟她一起改变星球极点的地貌,以及帮南半球的水獭搬家,但是统统缺席,她不得不自己完成这两项工作。第二,说到底神不需要睡眠,黄金果实赋予了我们操控梦境和随时从梦中醒来的能力,所以睡过头是毫无诚意的借口。

我满怀歉意地向她解释我不是有意错过约定的时间,睡过头也并非借口,实在是我身体抱恙,精力无法跟平时同日而语。说着咳嗽涌上我的嗓子眼,我来不及捂住嘴巴就一阵猛咳,肺都要从胸腔里脱垂出来,看得舞略有不忍地拍起我的背。末了一块湿润的东西从我的喉咙上脱落,在我看清之前就掉在草丛里。我心惊胆战地跟舞一起跪在地上寻找半天,她从草叶里面翻出一朵五瓣的白色小花,带着惊诧的神情举到我面前。

拒绝舞的好意对我而言一贯是很困难的事情。她在发现我俨然是一座行走的活火山以后,断然放下手头的事务(她在教授一群鸽子音乐和祭典的艺术),强迫我回到床上,还贴心地给我倒了杯对人类来说暖热适宜的温水——此刻的我拿在手上就像握了一块冰。如果不是我们已经不需要进食,她此时应该已经张罗着架锅煮粥——即便在离开人类社会以后,她还是保留了很多现在看来不怎么有必要的生活习惯。

等我从新一轮的昏睡中醒来,舞坐在床边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她去地球人的梦境里转了一圈,已经探明了我生的是什么病。这种名为花吐症的疾病近日像流感一样在沢芽市肆虐,尤其在年轻人之间传播。感染者重则卧床几个月,轻则发烧好几天。然而有一点是确定的——说起来像都市传闻一样玄乎,但是舞向我保证确有其事——只要患者跟自己心里单恋的人交换一个吻,就能马上从病症中痊愈。传闻有被担架抬着去找他暗恋对象的人,片刻后从对方家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健步如飞,脚下生风。对了,这个病只会非常精准地传染给单恋别人的人,由于其异乎寻常的机制,舞怀疑它是哪个入侵沢芽市的异世界留下的病毒。

但它是飞沫传播的,只能通过肉体传播,我们最近没有回到地球去吧?舞看起来很疑惑。我赶紧咳出一幅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直到她怜爱地拍了拍我的背,好心地不再追究。不过纮汰挂念的,不会是……应该是……她欲言又止,脸上出现一种可爱的狡黠,眼睛里亮光流转,看起来像只快活的小狗。在我们还是少男少女的时候,她在舞队里谈起学校里的趣事和八卦,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好像宇宙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粉红色泡泡。我难得感到一阵热血涌到脸颊上,硬着头皮装傻充愣。她带着一种了然的微笑注视我半响,也没过多为难我,袖子一拂离开我的床边,去继续她的星球创造大业——说来有些惭愧,此道上她比我热衷许多。我独自待在床上,心潮久久不能平息,想起过去种种以及未来的无数可能,长长地哀叹一声,把被子扯过来盖住头。

就是在那时候,我灵光一现,决定用一种全新的、理性的方式帮助自己衡量当下的情况并做出判断(如果神明以上还存在什么更高的智慧,我一定是受到了那样的感召)。须得指出,从还是人类的时候开始,我就不太擅长推理和形而上的思辩。因此,我决定拿起笔记录下我的思考过程,方便时刻回顾检阅。

 

定义

(一) 我:名为葛叶纮汰的个体,曾经是人类,后来得到黄金果实的力量,成为Overlord。

(二) 驱纹戒斗:本次的探究对象。曾经是人类,后来成为Overlord,在争夺黄金果实的战役中败落。

(三) 人类:理解为地球上生活的灵长目人科人属生物。

(四) Overlord:理解为海姆冥界的统治者,拥有强大的力量。

(五) 花吐症:一种类似于重感冒的自限性疾病。只有单恋他人者身上会出现症状,患者可以跟被单恋的对象接吻来加速治疗。

(六) 吻:在这里定义为嘴唇碰嘴唇的行为。

(七) 爱:

 

爱是什么?

 

舞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会儿,声称这是对我没有陪她帮水獭搬家的小小惩罚。于是我在梦里转了一圈,问了朋友,整理以后得到如下的回答:

“是对他人感同身受,是相信和无私的心。”(一号回答者自嘲地摇了摇头,似乎低声嘟囔了一句:“是我以前不明白。”)

“是分享,是一起经历的快乐时刻。即便是很糟糕的体验,也能因为爱变得美好。”(二号回答者露出不符合其高冷形象的怀旧笑容。)

“是想要理解、想要并肩,是不断地追随着那人背影的决意。”(三号回答者握紧了拳。)

 

可以肯定不是所有人都把我说的爱当成浪漫之爱在作答,但他们一个个都一副沉湎在回忆中的样子,我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他们的遐思。

 

我们姑且把符合如下几个特征的情感定义为爱:

• 利他性

• 过去和当下的快乐瞬间

• 想要与彼此互相理解、灵魂交融

 

(七)爱:一种情感,或者说激情。具有利他性。也许萌生于快乐的回忆,并让共同经历的当下变得快乐。爱意味着想要与被爱的个体相互理解。

(八)记忆:大脑对过去的信息或者某段经历的认知或者再现。

 

公设

(一)人类具有爱的能力。

(二)亲吻是爱意的一种表达形式。

(三)拥有不中断、完整记忆的个体认为其与过去是同一个个体,具有连续性。

 

命题一    我跟驱纹戒斗都是连续的个体。

证明    据定义一和二,我跟驱纹戒斗都是由人类变为Overlord,在此过程中我的记忆并未丢失。成神以后我的觉知更加发达,记忆也比往日更加清晰。尽管中途有失忆过一次,我确信自己并未遗忘什么重要的事情。由公设三可得,我是连续的个体。

在最终的战役中,我曾与驱纹戒斗进行过关于理想世界的对话,他当时看起来也并未丢失记忆,足可证他在成为Overlord之后并未丧失连续性。
驱纹戒斗死后我见过他几次。在世界被魔蛇侵略的那一次,他曾对我说过:“我只是不想看到曾经胜过我的人落魄的样子。”可见他保留了与我争夺黄金果实的记忆。据公设三,驱纹戒斗也是连续的个体。此证。

 

命题二    Overlord具有情爱的能力。

证明    据定义五,只有单恋他人者才会患上花吐症,也就是说只有心中抱有爱意才行,那就说明花吐症患者(也就是我)具有情感。

 

……这里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对定义五本身提出质疑。舞仅仅只观测到花吐症在人类身上的表现形式是只会传染给单恋别人的人,花吐症在Overlord身上的表现尚且未知。换句话说,我无法证明我身上正在发生的症状是由怀抱爱意导致。必须尝试别的证明方法。

 

再证    不得已去问了DJ相乐,毕竟他认识很多Overlord。他用一种惊奇而饶有趣味的表情看着我,仿佛我是个天外来客——不过我确实穿越了几个星系并跨越了维度才找到他。他给我讲了与我战斗过的Overlord之王罗修奥与他王妃的故事,据他的观察,Overlord拥有跟人类一样丰富的情绪,也能够去爱别人。我刚要再问他别的问题,被他扔了出来,说他赶着去看下一场斗蟋蟀,更多的信息恕无法提供,然后又话里有话地对我说他穿越了这么多时间和空间,是头一次碰见得到黄金果实的人追求亚当跟亚当的结合,也许“起源之女挑选起源之男”的模型已经过时了,赶紧淘汰为妙。

斗蟋蟀?我没注意到他的后一句话,而是生气地反问。他耸一耸肩,说不不,你误会了,这次海姆冥界降临的新世界里,所有人都是长着触须的蟋蟀人,他们中的雄性具有为了争夺资源而斗争的天性,因此在那个星球上,隔几个街区就能看到一个角斗场,蟋蟀人在里面一刻不停地厮杀,为了钱、权、配偶和学位房额头顶着额头、手推着手,四目相对,杀红了眼。很夸张,不是吗?

此证。

 

命题三    我和驱纹戒斗对彼此的情感具有连续性。

证明    据命题一、公设二和命题二,此理自明。

为了说明驱纹戒斗对我的情感没有出现断层,我回忆了一下他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他敲了一下我的胸口,对我说:“你,真的很强。”后来我们一起击败了魔蛇极其党羽,他对我说:“你真的是很强。”我想他对我的心情并没有在哪个节点因为不可见的原因陡然突变,因而具有连续性。

绎理    也就是说,我和驱纹戒斗对彼此的情感只会随着事件的发生,从前一个时间点的状态增长、减弱或者保持不变。过去的经历对此刻我们之间的关系仍然有指示作用。确定了这一点,接下来可以展开进一步的论证。

 

命题四    我对驱纹戒斗的情感具有利他性。

证明    自认识驱纹戒斗开始,我就相当在意他。总会觉得“啊,如果放着不管的话,那家伙的脑子里会产生相当危险的想法呢”。我不知道什么给了我保护他的念头,也许是下意识而为之——驱纹戒斗此人,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他长年立于悬崖峭壁边缘,如一把出了鞘便无法收回的利刃,或者无足的飞鸟,一意孤行地走在一条自己选择的狭窄道路上,世俗的声光影对他仅是模糊的噪点,是像上世纪八十年代漫画里的硬汉角色一样刻板的男人。

咳,稍微有点扯远了。比起想要拯救驱纹戒斗的愿望,一直以来在我脑海里占据上风的也许是“想要搞清楚他是怎么想的”这样的想法吧。在结局到来之前,无论在心里如何祈祷,我仍不敢托大到相信他像小实一样具有难被锈蚀的纯良本性。不过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如我所担忧的一般堕入残酷的邪道,无非是比寻常人更顽固倔强、不可动摇。作为Overlord,我们之间的战斗无关乎正邪,仅仅是对于人类命运的意志之间的碰撞。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才下定决心,堂堂正正地为一切画上句号。

 

但是果然,事到如今我仍时常感到对他脑子里转过的想法一无所知——即便在已经洞悉了他的过去以后。我在成长过程中见识和感知的一切——被定义为“我”、“葛叶纮汰”的部分——令我难以使用驱纹戒斗那种充满紧迫感的方式思考,只能凭借他的言行来揣摩和猜测。而我所面对的客体又是如此晦涩,对方似乎也完全没有让我走进去一窥全貌的意愿。按理说我与他携手退敌数次、又互相救了好多次,他已经完全认可我,应当算是朋友了,朋友之间难道不应当有一些心与心的交流?啊,我想驱纹戒斗的字典里大概没有“朋友”这样的概念吧。

 

(忙了一会儿回来再看,发现已经完全跑题了。也许上述内容应该挪到关于我想要理解驱纹戒斗的证明部分去。)

再证    如上文所说,我曾在战斗中救下驱纹戒斗多次。如果他不是执意毁灭世界,我本来乐于把黄金果实让给他,让他得到一直追求的无上力量。这足以证明我关心他的幸福喜乐如关心我自己的,此证。

 

命题五    我想要理解驱纹戒斗。

证明    见命题四的二、三段。

附释    他的剑劈下来的那一瞬间,我恍然间认识到没有牺牲的世界不可避免,因为人类是如此弱小而身不由己的生物,如果不能顺着那些宏伟壮阔的波涛挣扎着往前游,就只能被无情地吞没、碾压在车轮底下,雪花一样大片大片、悄无声息地出生和灭亡。在那一刻,也许我有点理解驱纹戒斗也说不定。但如果是我的话,果然还是……即使是这样……

即便如此。

 

命题六    我跟驱纹戒斗有过快乐的时光。

证明    这一点实在是难以说明。舞曾说过如果你碰到一个人,五句话以内对方的脸上洋溢起真心的笑容,那么这个人已经成为了你的朋友。

我见过驱纹戒斗的笑容吗?答案似乎是肯定的。我的确见他笑过几次:挑衅的,高傲的,残酷的,唇角弧度锋利,眼睛里流转着夺人心魄的冷酷(这些与我在寻找的真心笑容大概不搭边)。我还见过他为了使锁种变得新鲜挤出来的奇怪和不奇怪的笑,以及拽着我和舞跳巴隆队的舞蹈以后露出的快乐的笑——哦哦,那并不是驱纹戒斗本人,我到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那天被妖怪附身了。当然,会令人变得可爱的妖怪也不存在,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遗憾地发现。

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了。如果按照舞对发自内心的笑的标准——眼睛弯弯,露出牙——驱纹戒斗从未对我这样笑过。

我对驱纹戒斗笑过吗?答案是当然,我对他笑过很多次:无论是在他被同伴袭击的时候伸出手,还是蹲在树下笑他生存方式刻板,击败魔蛇以后与他道别,从最开始到最后,我从来都认为他是友非敌。

 

我刚刚突然想到也许他在巴隆的面罩下面有笑过也说不定。我们有过几次共斗的经历,于我而言还算愉快,他曾夸过我“你也意外地有用嘛”,虽然是很驱纹戒斗式的表达,但是这应该是他快乐的表现吧。此证(?)。

 

命题七    我爱着驱纹戒斗。

证明    据定义七和命题四、五、六,此理自明。

 

舞指出来,如果按照朋友们给我的定义思考,我肯定得不出想要的结果。我惊恐地询问她是否看了我的日记,她吐了吐舌头,说根本不需要,想一想就知道。她提醒我,浪漫之爱是具有排他性的,就是我们对彼此必须是特殊的。而我对她和我的朋友们的情感肯定能符合他们给出的每一条爱的定义,也就是说驱纹戒斗对我来说并不特别。

我严肃地回答她,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若对面是舞或者小实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询问是否能够给我一个吻,因为我很确定自己是被关心着的,而且这样的关心不会对我与对方的关系造成影响。但那是驱纹戒斗。这样的问题会有什么后果,爱或者没有爱对他和我意味着什么,接下来我要如何与他交往,这些都是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我不希望贸然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是他显然也……你不需要……舞打住了,她的嘴角翘起来,又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神情。这大概就是恋爱里头的化学物质X吧。她伸出两根食指在胸前十字交叉,施施然总结。

你等等,那是什么?我冲着她叫,同时大声咳嗽起来,吐出好几朵小白花。一抬头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明白舞所说的“化学物质X”是什么,所以决定再试着证明这一个命题,用反证的方式。

 

再证    假使我不爱驱纹戒斗。

众所周知,爱与不爱是一对反义词。

假使我不爱他。我不会在下午太阳刚好有一半浸在火海般的湖水里的时刻跳进前往地球的裂缝。不会走到那棵参天巨树下面,不会在上面撕开一个裂缝、进入另一个世界。不会看见他,不会微笑着、像一个二十岁的人类男孩一样摸着脖子对他说“哟,戒斗”。他不会挑起一边眉毛,微微点头表示听到了。我不会随便找块空地坐下来。然后滔滔不绝地开始跟他说今天宇宙处于和平之中——不过我当然不会停止战斗。舞设计了新的祭典舞步,由起源之男和起源之女一男一女领舞,她教给了我,要不要给你示范一遍你还喜欢跳舞的对吧你还在喝咖啡吗这里有咖啡吗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个空间的运转方式扎克到美国去发展了我在梦境里看见他了对的他的伤已经顺利恢复了巴隆队最近也有了新的队员沢芽市最近决定发展旅游业所以决定重建过去拆毁的神社和一些街道也许你什么时候可以过去看看……

不会与他相顾无言地坐着,直到他镇静地站起来宣称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命题八    驱纹戒斗对我的情感具有利他性。

证明    我实在是不愿去想上一题了,所以先来证明这一题。驱纹戒斗也曾多次在共斗中救下过我。比如战极凌马找我收集数据的那次、我被小实偷袭的时候。他曾在我无法战斗的时候数次劝诫我,为我挡下过许多攻击,甚至因此身中海姆冥界的剧毒——他当然不会觉得是为了我,他会认为那是自己选择的道路,如果无法承担其后果,那他也只是不过如此的男人。驱纹戒斗就是这样的人,视所有的逆境为命运对他的挑战,而他立志要成为活到最后的那个。当他踏在那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时,却不介意空出一只手来扶持我,因为他同样关心我的幸福喜乐。此证。

 

命题九    驱纹戒斗想要理解我。

 

命题十    驱纹戒斗对我的情感同样存在“化学物质X”。

证明    化学物质X到底是什么?

 

命题十一    驱纹戒斗爱着我。

 

命题十二    驱纹戒斗愿意亲吻我。

证明    据前一个命题及公设二,此理自明。

 

接下来的事情是之后发生的,作为这篇日记的补完,我决定把它们如实记录下来。在写下这一段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

由于不确定的因素实在是太多,我认定自己只会越写离事实越远,干脆直接去找驱纹戒斗。我心烦意乱地从房间里出来,在路上迎面碰到了抱着一大摞卷轴的舞。

我好像搞清楚花吐症的原因了,她笑容满面地跟我说,脸颊像苹果一样粉。据她的研究,人类其实不是纯粹的低维度生物,他们在高维度长有一个三维看不见的器官,这个器官制造了所有的花瓣并让它们凭空出现。所谓花吐症,其实是相思病的躯体化症状,因为纮汰是人类变成的Overlord,所以仍然保留了那个器官。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她打算把那个器官命名为“fantasmius”,这个拉丁文名称来源于由哲学家……

停,我不得不打断她,我有更要紧的事情做,先走了。我几乎是逃离了现场。

如你所想,我去找了驱纹戒斗。

同人类一样,Overlord死去之后依然会以某种形式存在于一个属于“无”的空间。这个空间无法被人类认知或者理解(事实上我作为神,依然对于那个空间里的生物的生存方式一知半解)。人类所能够理解和看到的“黄泉”,更多的是一种他们的想象自时空裂缝里投射进这个空间里以后被折射出来的影像,死者苏生也是一种投影。总之解释起来很复杂。这样的裂缝在沢芽市有一处,就在那棵神树附近。

我写这么多有的没的,事实上是在逃避写到与驱纹戒斗见面的细节。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闭着眼坐在树下,旁边立着那把断剑。感知到我的接近,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目光里不带什么情绪,像是简单地默认了我的存在。

我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蹲下,简单地跟他讲了我得花吐症的前因后果,需要交换亲吻才能缓解,询问他是否愿意给我一个吻。

他安静地听我说着,还没开口回答,忽然皱起眉,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是……海姆冥界的果实吗?我看着他手上咳出来的东西,一时之间震惊不已。

然后他把我推到地上咬了我的嘴唇,咬得很重。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站起来一抹嘴,打算离开的时候,我抓住他的外套下摆,眼巴巴地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了。他蹲下来挠了挠我的下巴,从我手里抽走外套,扔下一句“你自己想”就走了。我似乎听到他笑了一声,那声音轻飘飘地落在虚空里。

我的花吐症治好了。回家以后我计算了一下我得病的时间,发现可能正是我上次去地球找驱纹戒斗的时候感染上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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